“那就这样，有劳了，再见。”走到电梯口时，汪叔暗示还要继续相送的医师留步之后，跟他握了一下手，就转身进入电梯。</p>

“再见了。”医师在门关闭前，挥挥手跟我们道别。</p>

但是，就在电梯间的门完全关闭时，柯摩斯这家伙就本相毕露，一面捧腹大笑，一面指着我说道：“小原，折腾半天，你的桃花运竟然是个男的，哈哈，笑死我了...”</p>

“住口，你别跟我提起这个事。方才得知这个时，我全身上下都起了层鸡皮疙瘩呢。”我烦躁地打断了他的话。</p>

紧跟着，又不服气地说：“再说，你又怎么如此确定，他俩会是同一个人呢？或许，真是一男一女两个人也说不定？即使是手机号相同的，莫非就不能是两人共用一个手机号吗？还有，或许正因为她是女人，为了不被调酒师发现，才刻意变成男声呢？”</p>

也许，若这人是女生，会使房琳生气。但相比起来，我更无法接受，先前与我有过这么多亲密接触的人，会是男的这件事。</p>

遗憾的是，我才刚把话说完，就被柯摩斯抢着说：“也有可能，他其实就是个男人，只不过，为避人耳目，才装扮成女人，跟你进行接触。而在调酒师那儿，他并不需要掩盖什么，因此使用了真实声音。因此，我倒认为，真相更可能是这种情况。”</p>

“不，不可能，尽管我没有亲自证实过，但那长相，那身段，怎么会是男的呢？”尽管我也认为柯摩斯说得很合理，但我内心始终无法接受这事实。想尽办法，要颠覆他的判断。甚至到了最后，还着急地将当天在酒吧的事情抖落出来。</p>

果不其然，我话音刚落，看见柯摩斯投来的奇怪目光，突然想起房琳就在一旁，意识到大事不好时，房琳已经没好气地瞪着我说：“怎么，你这么希望他是个女的吗？”</p>

“不，不是这样，小琳，我不过...”我吞吞吐吐地想作解释，但我完全想不出理由来解释。</p>

“不过什么？你说啊？”看我不过半天，却道不出个所以然，房琳生气地一扭头，再不搭理我了。</p>

天哪，否认那人是男的，会使房琳怄气，但若不否认，又会使我自己憋屈，我究竟是冒犯了哪路神仙，会这么倒霉？</p>

恰在此时，一直沉默不语，连我们打闹，也漠不关心的汪叔，忽然开口道：“小斯，小原，我在考虑一种可能性，你们说，那名女子，有没有可能并不像她自称的，是‘居间人’，而就是杀手本人呢？”</p>

经汪叔这么说，我跟柯摩斯都怔了怔，细细思量后，发现确实有这种可能，甚至还很大。</p>

只不过，我们先前都没朝那个方向去想罢了，并且，在我跟柯摩斯的思维中，有个思维定式，就是即便这名杀手如何厉害，都不会是独自作案。</p>

但如今，听到汪叔的说法，若事实真是那样，那我们就很有必要重新评估这名杀手，或许他的实力比我们想象中的，还要厉害许多。</p>

谈话中，我们一行四人已走到停在地库的车旁，然而，就在柯摩斯准备开门，坐到驾驶位时，他忽然面色一变，冲我们大喊：“别上车，车应该被人动过。”</p>

然后，在我们困惑的眼神的注视下，他绕着车来来回回查看一番，之后又不怕脏地爬到底盘下，搞了好半天，才钻了出来。</p>

“出什么事了？小斯？”汪叔不解地问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