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38章</p>

“啧，”齐雁和还是那个事不关己的样子，甚至有些敷衍：“那也好也好，谢大人说了算。”</p>

齐雁和在乎的也不是谢长生，他看向了其余的屠神使者，显然已经在琢磨，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了。</p>

我抬头，对齐雁和说道：“好好说，也不是不行。”</p>

程星河一愣，立马说道：“好好说——七星，你别是又心软了吧？”</p>

心软？若是为我自己，也就罢了——可很多人，还等一个回答，我根本就没有替他们心软的资格。</p>

齐雁和来了兴趣：“果然是真龙转世，仁义无双！不知道，什么条件？”</p>

我盯着谢长生：“我不要别的，只要个公道。”</p>

谢长生眼神一冻。</p>

“琼星阁这些物灵的公道，北芒神君的公道，金翅药龙小七的公道，漱玉师姑的公道，金郡王的的公道，厌胜门二宗家的公道......”</p>

我看向了程星河：“四大家族，程廉贞的公道。”</p>

程星河屏住了呼吸，眼圈倏然就红了。</p>

“一口气说不完，总之，是那些一切因为你们，搭上自己一切的人的公道，”我缓缓说道：“还有——被关在玖龙抬棺里，景朝国君的公道。”</p>

不管是为了什么——这个公道，不能变。</p>

谢长生陷入到碎石泥土里的脸，忽然就扭曲着笑了起来。</p>

那个笑声，让人遍体生寒。</p>

其余的屠神使者，也都露出了几分惊惧。</p>

齐雁和斜倚在琼星阁被八方琉璃灯熏黑的架子上，像是早洞穿了一切，是个冷冷，带着嘲弄意味的笑。</p>

我脚底下一用力：“说。”</p>

谢长生咳出了石屑泥土，冷冷的说道：“这一切，都是因为你的罪孽，这是天罚——天罚，有什么资格要公道？”</p>

天罚？</p>

“我做了什么事，要挨天罚？”</p>

谢长生抬眸，盯着真龙骨的伤痕：“你犯了三界之中，最大的忌讳，生生世世，都该永不超生！这一切的动乱，你才是罪魁祸首，天河上......”</p>

罪魁祸首——记忆之中，似乎有许多人，指指点点，对我说出这样的话。</p>